葡萄精重出江湖

有缘再见~👋

【司马乂x司马颖】若

窗边的雨无声地击落沾着血色的瓦当,沉闷的破碎声激起水洼泛出微波。若隐若现的击打声随着愈发磅礴的雨势冲进了宫阙。


“楚王他……”


司马乂仰头望着宫门上的东掖二字,脸上晦暗不明的表情让一旁的司马颖愣住了片刻,从未见过他这般严肃的表情。


“没事的。“不知是自我安慰还是安抚司马颖和身旁的手下,司马乂将手中的劲弓又握紧了些一副将要闯进去的模样。


“楚王就让我们在此守着,菑阳侯和汝南王昨日已伏诛,想必楚王不会有事。”

司马颖肯定的语气或多或少是感染到了司马乂,倒是多了些许的心安。


“铛……”宫中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兵器相撞的声音不绝于耳,司马义见状皱眉让侍卫去探查情况。


侍卫还未回来,一抹熟悉的颜色忽地从宫门转角出现在视野中,“王宫?“司马乂看清了来人心中不安越发浓厚,“这?!驺虞幡……”一旁的司马颖先看清了来物便震惊地脱口而出。


“楚王矫诏!”


"!“司马乂看着远处四散的士兵便瞬间明白了一切,心底的不安化为了现实。雨水顺着发梢落下衣襟浸透了他一身的荒凉,在风雨中本就摇摇欲坠的弓被主人弃之于地不再理睬,司马颖见状想向前搀扶却被身旁的侍卫制止。


“……”司马颖耳边久久回荡着他同父异母的兄弟悲愤的声音。他清晰地看到对方惨白的脸上与雨水泾渭分明的泪珠流淌最后落于猩红的地面上。


他是在为了他同父同母的兄弟而悲伤亦或者又是未曾挽回的社稷?司马颖用平静无波的眼神带着悲悯看向了自己痛哭流涕的哥哥。


雨似是又大了些。


“楚王被斩? "


“是的大人,说是还拿出诏书试图辩解。”


司马颖站在外室听着手下的汇报,摩挲着被捡回的弓思索着措辞,“那长沙王…”


“常山王明日便要去常山了。”


司马颖内心不住地冷笑,"贾后可真是狠心。”


“这不是天下孩孺都知晓的事情。”司马乂倚在门上冷冷地吐出一句话。“六哥!”


“我无事,过几日你也要去邺城了罢,小心些。"


司马颖五味杂陈地将后半句吞进了腹中,“六哥你也是。"


“此身只不过一命尔。”


室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司马颖拿起外衣递给一旁的司马乂,指间摩擦过对方的青丝似是牵扯出了心中沉寂的情愫。


“章度……我们会不会反戈。" 司马乂若有所思地望着雨水打落在叶上留下转瞬即逝的水痕。


“不会的,六哥。”


司马乂看着司马颖脸上似有似无的笑容拉紧了身上的外衣转身进了内室。


“若是以我死去换取安定,那死又有何妨。"


司马颖目视着愈发遥远的背影遥遥一握,所有的感情都揉杂进了深邃的眼神。


“反目……这只是时间问题吧,“#”但现在请让我再多注视一会。


“范儿,是谁来了? "


“……”


“我。”司马颖闯入常山王府邸的时候并未在意侄子的怪异的眼神,只是如入无人之境地直闯入了里室。


司马乂迷糊地听到门外动静起身恰好对上了风风火火闯进来的司马颖。


“章度?你不是在邺城吗,怎么赶来了? "


“听闻你…遇刺了?”


"?“司马义莫名其妙地看向自己的弟弟,“何出此言?赵王和贾后都自顾不暇怎会来找我麻烦?倒是你。“司马颖脸上闪而过犹豫的神情被司马义收进眼底,“连夜赶来,不怕程太妃担心?”


"无事便好,六哥…你会帮我吗?”司马颖扬起嘴角笑着说。


司马乂也笑了笑但是没有回答,“衣衫都湿透了,快去换件吧。“说着挥手让在门口立着的侄子去寻衣物。


"六哥,你不信我?”


司马乂看着脸上有些许僵硬的成都王,有些偏执地扭头不再对视,"不是已经商量过了,我会起兵。"


“六哥…等雨停了,可有空去洛水。"


“好。"


雨水落在亭中摇曳的牡丹花上,有些过分娇艳的花瓣随着风沉寂于灰暗的地上,稀稀疏疏的几丛并未得到主人的刻意栽培,于是在风雨中结束了白驹过隙的一生。


在司马颖换完衣物后,他望着正站在檐下赏景的哥哥,水滴顺着檐滑落形成帘幕遮挡了飘忽不定的视线,庭中的花已是破碎不堪,一场雨给庭院掩上了层灰暗的幕布,一切都似是遥不可及。


他可以清晰地望见对面那人眼中蕴着的悲伤,是为了他的哥哥,为了晋室,除了……自己.


满城烟雨似是洗净了污浊,却洗不净你的痕迹。

————tbc

实话实说我都不知道打什么tag总之史向短打有后续版。

听《若》有感而写,真的好听

【昭维】南陔

写在前面:总之我也没想到会有后续,谢谢各位的支持,如果有人看我还是会继续造谣下去的(鞠躬)。

前篇是【昭维】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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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见过剑阁的夜晚,身旁是凛冽的寒风与早已不知所踪的热气。我漫步登阶而上,清冷的雨水打在脸庞上微微做冷,我自顾甩头将雨水打落一旁又再次踏上石阶。


司马昭在笔下写下一段文字,他盯着窗外阴沉的空中低飞的鸥鸟,将窗帘合拢后再次坐下动笔。


我本来并不打算来这里,登上悬崖高阁旁巍峨的栈道让我头脑发晕,悬在空中摇摇欲坠的感觉并不美妙。登上蜀道后身染朝霞,我望向不远处的故垒。


在登山前,我在此地附近找了家小店落脚顺路解决了早饭。我抱着好奇心点了浆水面,味道也确实值得让人称赞。在检查包中物品无误后我踏上了前去剑阁的火车。随着火车启动,窗外的风景逐渐模糊,我将背包放在膝上无声地等待着列车到达终点。


司马昭看着墨迹未干的字迹正在思索着下文,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先生,您请的心理医生到了。”


“让他在客厅稍等片刻。”


司马昭有条不紊地将稿纸装入抽屉,整顿片刻就走向了客厅。

"您是说您可以看见些旁人看不到的物品又或是人?”


“是的。”


“您或许是压力过大?”


“上一个人也是这样说的。”


“如果是幻觉我认为去医院比心理治疗更为重要。”


“不,绝不是。”


“那冒昧的请问您最近身旁最在意的物品是什么。”


“我或许有了些思路。”


司马昭笑着的嘴角让心理医生看得有些毛骨悚然

“很感谢您这次的治疗。”

他示意一旁的助理将人请了出去,自己又回到了房间开始书写。


我携着包下了车,眼前的是连绵不尽的山脉和直入云霄的山峰。一些枯败的树枝挂在悬崖边摇摇欲坠。我仰起头望着远处,山巅似是有人在山头呼唤我一般,我的脚步不由得随着心跳一同加快。


到那里时已是下午,霞光透过层层叠叠的云与雨洗礼着我的全身,我缓步走着,目视着周围的一切……我终于走到了路的尽头,我松开了原本攥紧的玉佩在山顶透过光线似是也与霞光一同在闪烁。我不知道山巅有什么在吸引我但是我跟从了我的内心,我穿过未被开拓的道路一路而上。出乎意料的一路通畅,我不知是眼前的景色更让我差异,还是其他,我狐疑地打量着眼前……


“丁零。”


司马昭放下笔瞥了眼手机屏幕。


“您今日有一个晚宴需要参加,请记得参加。”


司马昭无奈地开始整理桌面,最近记性越发差了罢。今晚的是私人晚宴,参加的有如如他般出名的作家,也有些精通古玩书画的专家。

想到此,司马昭将用锦帛包裹的玉佩装入了定制的更加牢固的手提箱中。他并不是没鉴定过,鉴定家总是说虽然是古玉但因为经过火的焚烧,纹样出现裂缝很大影响了观赏价值,还是作为古玉自己收藏的好。

司马昭在每次听了这些相同的话,总是有些固执的认为这块玉的故事不止于此。


“先生现在就出发吗。”


“嗯。早些去吧我还有些事情。”


"是。”


司马昭随之下楼后嘱咐助手将手提箱安置在后座。自己转身回房将手稿又检查了一番后才匆匆下楼坐上专车。


到达目的地时已是黄昏时分,不过对于开始的时间此刻尤为尚早。司马昭慢悠悠地跟着服务生走进了大厅,不出所料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在角落旁站立着交谈。没多久就有人注意到了刚刚到来的司马昭便热情地打起了招呼。“司马先生。”


司马昭挥手算是对于他们的回应。他径直走向后院,这里的后院是一片不小的天然湖泊这在北方着实难见。想是在建造时主人就已将此划入规划。不是突发奇想,吸引他前来的是几乎微不可闻的古琴声,曲目很熟悉,熟悉地有些让人有些怀疑是否是千万种巧合的集合。


“当归。”


司马昭远远地可以用眼神描摹出弹琴人的身形,却觉得越发眼熟。


“你……"司马昭感觉有一种即将喷涌而出的不知名的兴奋在体内涌动。


远处的一袭青衣似听到了声响,走出亭中。


“好久不见,司马昭先生,又或说是……晋公? ”


"我果然没有看错,姜伯约。”


看着对方脸上永远挂着的淡淡的笑容,司马昭的不爽涌上心头。


“你在剑阁不会就是想让我看看你们当初是怎么落败的吧。”讽刺的笑容在脸上浮现嘲笑着季汉最后将军所做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不,我没想到,来的人会是你。”姜维脸上的那抹笑最后是随着冬风飘进了尘埃。


“我也没有想到,恢复记忆后第- -个遇到的会是你。”司马昭耸肩放下了手中的提箱慢慢将其中包裹的玉佩拿了出来。“你的吧,给你。”


看着姜维脸上阴云密布的脸逐渐变得有些复杂的神情,司马昭得到了最近以来最好的心情。


“你?为什么……”


“上一世是卫伯玉从成都找到带回洛阳的。这一世,想必是缘分吧。”司马昭无奈地摇头但是遮掩不住脸上雨后初晴的神色。


“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正月十八的剑阁。”


“……你也见到过钟士季了?”


“是。”司马昭玩味了仍旧直呼其字的称呼,但片刻便扔到了一旁”他原谅你了?”


“没有原谅与否,既是前世又何必再纠缠不清。”


“倒是释然。要是前世有半分也不必在成都尸骨无存还留这个别人帮忙收尸的下场。”司马昭肉眼可见眼前人逐渐拧起来的眉毛,下意识住了嘴。


“既然话已至此,也没什么可以说的了吧。司马昭先生您可以离开这里了。”姜维将欲转身回到亭中就感受到一股力量拉住了自己携着玉佩的手。


“既说前世不必再纠缠不清,看在归还玉佩的份上可否让我听完这首当归。”


"这是南陔。"姜维嘴角微微上扬似是有些嘲弄。“但当归的确改自于此。”


司马昭皱眉思索片刻从脑中找出了的曲名的出处。


“当归,但却是不归。我曾经试图不再去想那些,但是想要日月幽而复明有……"看着姜维清朗的面目上显而易见浮起的痛苦,司马昭随即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没错,但是既然让你重新生活于太平世道,就着实不必再为此忧心。”


“维有负重托……"


“既是你说已见到钟士季了,那自然他们也会遇到的吧,何不亲自去问。文帝陛下有一句着实有理,天下未有未亡之国,未有不死之人。感怀伤时,何必自忧。”


“……”姜维沉默了片刻,右手微颤拨动了琴弦。


但有远志,不在当归。我知道他弹得仍是当归,有些不知名的忧思随着主人的弹拨化进了乐曲,是家仇还是国恨,我并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次的故事或许会不同于上世,我在这里写下了我们一生的结束,又在这里开启我们新的一生。


司马昭放下笔时已是天色清明,那日回家后他便开始将下文写了下去。


我打量着眼前抚着琴的青衣男子,是有些眼熟。我想着,刹那间的一阵眩晕,我的脑内如一千军万马踏过般昏沉欲裂,我倚着树可以感受到他在我面前停留了片刻便离开了此地。我似是想起了些尘封许久的记忆。


彻底清醒后我无法确认过他是否存在,空气中残存的片缕熏香早已随风飘散。但是我相信我所见的都为真实。不久后,我回到洛阳,在这天晚上,我再次见到了他。


他变了很多,身上那份上一世久经沙场后携来的那份戾气最终化于湖上的一抹清风。


再到后来过几日遇到他时,他在我耳边说,我也变了很多,. 上一世的阴险狡诈,似是有些消退,虽然我并不是很认同这个词。


然后我假笑咬着牙对他说:过会你就不会这样认为的。


一个待补完整的番外:


司马昭看着背上的抓痕陷入沉思


“可能我也错了。”毕竟一个人骨子里滋生出来的东西是很难改变的。

————tbc

埋些伏笔,之后填。所以大概率有空的话还是会有后续的。


碎碎念

『正月十八』

“兵来似欲作恶,当云何?”

  维曰:“但当击之耳。”

又是一年一度姜伯约的忌日,听说天水那里会有纪念活动可惜看不到…

我不会看到千年前当时真正情景,但千年后透过史书依稀可见…

我碎碎念自己的入坑历程…当初入了三国梦开始的地方是确实因为三国演义…虽然后面我没看下去就是了,直到补史料看三国志的时候才开始了解姜维的故事。

总之虽然去不了天水也去不了剑门关但是总有机会的…去年的一年我确实感受到了他的魅力,总之今年以及后面我会继续造谣下去的!

前尘种种,同归一处。千载之下,炳炳如丹。

今年文没有赶出来…过几天发…

不知道有没有人发过遂发算是半个存档

原图被我不知道扔哪里去了

其实我很好奇发的出来吗

肯定有点问题但是随便了x



发出微弱的声音,灯光摇晃,夜间的香气飘散四落。

这是一场已经得到足够的“报酬”的盛宴。

饱腹后享受着愉快的小寐。

房间的主人露出讽刺的笑容,

在夜深的寂静中,我低声说出话来。“在坏人面前这样是很大的勇气”

“我睡觉了,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抱怨。或者你期待他吗?”

在敏锐的眼光中,浮现出愉悦的色彩让我想起猫在玩弄老鼠的眼睛,一种惊恐的感觉从背上飞来飞去。

“哦…你要去哪里?”不知不觉地站了起来,压住肩膀,低沉的耳语使耳红到根。

”我不会放你走的,现在是报酬的时候了。我仍然会让你尝到很多东西。”

……

“即使有一天, 我的存在消失了,这一刻也永远不会忘记。”

【非斯十二时辰|11:00|前岁】

下一棒@束樛 老师

是无差

正文



“醒醒。”

李斯听着耳边略带些耳熟的声音再次转了个身陷入沉睡,昨日究竟是太忙了,劳累多日过分超载终是有了些闲暇时间来休整疲惫的身心。

“斯兄是不记得我了吗?这才几年。”耳旁的笑声愈发清晰,李斯突然意识到了身旁的人并不是自己的梦中的人而是真正存在于现实中的实体,他起身转向了床边意料之内地望见了一袭紫衣。

“师哥还真是…阴魂不散啊…”李斯揉了揉眼缓缓起身巡视着面前的紫衣公子,“这不是幻觉?”一旁的紫衣公子只是微微挑眉似是没有注意,眼中泛起了一丝不被注意的似是怜惜的神情。“你终是老了。”

“你……”

“不过一魑魅耳。”韩非笑着站远了些。“或是不愿离开?还能在人间一游倒也不枉了。”

“为何会在这里。”

“或是因为……你?”

两人面面相觑陷入了久违的沉默,韩非的眼神在房间内游离,若有若无地打量着大秦廷尉的居所,布置风格仍与上次来时相似,就是……韩非转向塌旁的鹤型玉佩一时失神。

“在云阳狱时。”李斯不动声色地将玉佩移开,起身着衣,“师兄欲往何处?”李斯将视线投向了眼前之人,苍白的面色将紫衣衬得愈发鲜艳,像是一朵快要枯萎的紫荆,摇摇欲坠在风中残破不堪的模样。

“天地之大,最后不过归于一方天地。斯兄若是有空,不如与我在咸阳城中一游。”韩非的笑容很柔和,坠于其中让人沉醉,李斯突然想起了这位师兄的酒量很好,却总会是在对酌时手下留情。

“好。”


“这是是何日了?”韩非在李斯身后饶有兴致地看着咸阳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今日是腊月二十九。”李斯转头望了眼落在后方的韩非犹豫了片刻还是出口“你何时离开。”韩非似是没有听见只是自顾地向前走着。

“前方便有酒肆,何不取一壶对酌?”

“也好。”


回到家中早已将近黄昏,李斯的影子在斜阳下拉的很长,身旁的人若无其事地提着酒壶脸上仍余着些许的潇洒不羁。

“斯兄为何看着非走了神?”韩非似笑非笑地盯着李斯,看着眼前人愈发靠近的脸庞,李斯忍着眼中泛起的一丝差异伸手将他推开,径自走进了屋内。

“斯兄?”

“许久不见,还可记得这局。”

韩非瞥了一眼便了然。“没想到斯兄还留着稷下的这局棋,当初到秦时本想了解没想到没等到这天。”韩非脸上表情像是这几年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他仍是前往稷下求学的韩国公子非,他也是仍是来自楚国上蔡的少年,两人谈天说地,抵足而眠。

觚与觯相碰传出清晰的敲击声让一切都归于了秦王政十六年的冬季。

“斯兄,请。”韩非托起自己的那盏,仰头痛饮下属于秦国独特的西凤酒,甘润挺爽回味在齿间,

李斯抬头便看见他的师兄淡红的舌尖微微吐出,终是忍不住跻身向前品尝对方唇齿间甘甜可口的滋味。“唔…”粗重的喘息声在两人之间不止,温热的唇瓣堵住了想要出口的话。衣袖缠绕缱绻在一起。李斯紧紧地攒住他想要挣脱的双手,一双明眸中倒映着一汪似是触不可及的深邃。韩非脸色徒然一变,眼皮微垂,眼底涌动着的欲望似是要将眼前的人吞没。

“嗯……唔……”

彼此的恨意,爱意交缠在一起,最终都释放在了不知所起的交欢中,伴着逐渐阴沉的天空一同逐渐在狭窄的屋中归于沉寂。

“今日有空不如……如去踏青?”

“都三十了师兄还这么有闲情雅致。”

“在稷下这些……些日子,总是…是…有些…”

“知晓了,师兄不必多说了。”李斯看着眼前急切想要解释清楚本意的师兄总会产生一种想要欺身而上的想法 。“师兄这是想去哪里?”

“东处有一湖,景色甚是清丽。”

“也好。不妨带些花冠酒。”

“善。”两人相视一笑,便各自去准备,说是踏青总是要携些饮储。



湖面上袭来的微风飘摇过两人的发梢,玉佩随着步伐有规律地晃动着敲击出清脆的声响,衣袂飘飘洒洒拂过脚下稀疏的枯草发出稀碎的摩擦声。

“果然此景名不虚传。”

“着实令人大开眼界。走在道上观赏着远处的山水令人心旷神怡。”

两人并肩在湖畔旁踱着,旁边之人的呼吸声也细细可闻。

“咚……”远处的一声鼓声划破了这片沉寂。

“这是?”韩非挑眉望向了不远处的一撮炊烟,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当是齐人前岁之时的逐除。”

“不想此地……也有如此习俗,倒是…是大出所料。”

“诗云:穹窒熏鼠,塞向墐户,嗟我妇子,曰为改岁,入此室处。扫尘聚宴自然是不可少的。”

“着实如此…不妨…前往一观?”

“师兄倒是不在意这陈规旧矩?”

“循名实以定是非,因参验而审言辞,言未实而就此退却未免可笑,且无参验而必之也不是斯兄的风格了。”李斯看着韩非侃侃而谈的模样,一副眼眸熠熠生辉。

“师兄真乃知己。”李斯注视着眼前白衣公子的意气风发,想将一切都收入眼底。

“斯兄这是被非震惊到了?”

“别取闹了,想要去看快去便是了。”李斯笑着拍了拍韩非的肩,拉着他便向声音方向走去。


不远处是一个不大的村落,村里人不多但组织却是井井有条。

“桃符!”一个孩子突然闯到了两人身前,韩非习惯性的后退自卫让眼前的小女孩有些不知所措,“无事无无…事。”韩非慌忙安抚了眼前的孩子。

“先生可是从临淄而来!”孩子倒是大胆直接开口“这是我们村的习俗,给先生的桃符,让先生年年五福。”

韩非扬眉看向她“可曾知五福是哪五福?”

“不知。”她挠了挠头,不知所措地望向了一旁正在偷乐的李斯“这位先生必然知晓!”

李斯一望小女孩带些童真可爱的坦率便整了整声音细心回答道“有云五福:一曰寿,二曰富,三曰康宁,四曰攸好德,五曰考终命。终此五者当不妄活。”

“斯兄此言差矣。何为妄,当是无立书著传,无为后天下用矣。”

“哈哈哈。”两人对视便一同笑了起来,李斯看到了对方眼中燃起的光芒照射出了一副天下的蓝图。

“先生?”小女孩篡着韩非的衣脚,将手中的桃符递了出去。

韩非顺手接过“既然如此,那便打扰了。”

“没关系!”小女孩兴奋地跑了过去拉住了韩非的手将他带着往前走,韩非无奈地笑着看向一旁的李斯。本有些沉着些脸的便松了下来。

“走!”





“在看什么。”李斯沿着他的视线转向了案上的竹简。

“存韩。”

“不死心?”

“掓掓周道,鞫为茂草。日暮途远,何故倒行而逆施之。总有一天千里同凤。”

“这是倒是释然。”李斯看不清他晦暗不明的脸色,片刻间微微抬眸便撞上了对方一副生来好看的桃花眸,眸中蕴着彻骨的悲伤。

街上的鼓声从远处传来,悠扬有些许凄凉。

“无论千秋万代,史籍上,终是会留下非的一笔。”

韩非转身走出了屋内,青铜灯幽暗的光反射在庭中未完的棋局上。韩非捻起一颗黑子,轻轻落下。

“人生如寄,一生本如归程。这局,是非输了。”

李斯沉默地望向他,缓步走到身边,轻轻拾起白棋落子,“未到终局,何以言输。”

鼓声愈发昏沉了。

李斯看向身旁人,诧异地发现他的身体在逐渐消失。

“还记得吗,有云“五福”:一曰寿,二曰富,三曰康宁,四曰攸好德,五曰考终命。祝五福俱全。”韩非摩挲着案上早早准备挂起的桃符,转身望向不知何时滑落的泪珠。

李斯瞳孔骤然收缩一双放大的瞳孔似是想从同样昏沉的眼眸中挖出什么。

“后会无期。”


尾声

李斯骤然从床上惊醒,打量着周围。

“先生怎么了。”

“无事。”

李斯静静地回味着发生的一切,似真似假 。

“今日是何日了。”

“先生忘了吗,今日是前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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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五福的说法出自于《尚书》,其中韩非说的几句出自于《韩非子》:①循名实以定是非,因参验而审言辞”(《奸劫弑臣》)②无参验而必之者,愚也;弗能必而据之者,诬也(《显学》)。


旧岁谢诸君相伴。新岁愿岁岁无虞,长乐常安。













【笔友组】洛阳夜雪

「谁谓河广·辰时」

笔友组癸卯新春十二时辰-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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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说的是,不知现在去哪里。”刺骨寒风落在肩上的无比寒意让司马懿冻的嘴唇打颤,他看着刚出医院神色异常的曹丕忍不住还是问了。

“先上车。”曹丕咬牙切齿地打开车门,哐的一声关门声响亮地回荡在整个停车场。

“二公子,拔个智齿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司马懿还未说完话就被曹丕的怒气问话打断了。

“你是怎么找的医院。”虽然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但是司马懿还是清晰地听见曹丕念叨的后一句,“能遇到他。”

司马懿随着曹丕的话脑内循环了一圈这个医院的相关信息最后落脚于院长——江东集团的首脑。“二公子,这是金陵最好的医院,我也没有想到,要不给二公子换一个?”

“仲达不必说了,复诊完我就回洛阳了,没必要。”曹丕眼里的蕴着的气愤不像是假但是话中略带这些的期待....司 马懿也不愿多想"那懿先带二公子回酒店了。”

“嗯。”曹丕不再接话,看着司马懿设置导航便靠在后座椅背上打开了手机。

看着一行“您的好友申请已通过,你们可以开始聊天了!”突然弹了出来,曹丕想也没想就划了过去。

“曹先生好,这是饮食注意事项,请注意。”

看着阴魂不散的信息曹丕皱着眉点了进去。

“谢谢医生。(微笑)"

曹丕飞速地浏览了一遍文档,顺手将备注修改就关上手机转头移向窗外。

冬日的梧桐树所剩无几的叶在枝上摇摇欲坠,似是风挥手-弹便可将其击落在地。街上的行人稀稀疏疏,三三俩俩的拿着大包小包大概是要去回家过年。

曹丕顺手拿起口袋中所剩无几地烟,想要点上一根,双眼一移便在后视镜中和欲言又止的司马懿对上了视线。曹丕无奈地挥了挥手,将烟塞回了盒中。

“子桓就不要想太多了,好歹还有好些友人在洛阳呢,长文他们都正在筹划着新年呢。”

司马懿脑内飞速地组织着话来让这位既是上司又是友人心里释怀。

今年不能说是好,上半年先是被曹植-一派打压,过年前曹总又是带着他去与国外疗养的曹昂共度新年。曹昂虽是没有继承机会但是倒也是关键一环, 但这只是一部分。

但是更多的……司马懿透过后视镜余光瞟了眼后座表情有些落寞的曹丕,大抵是太孤独了吧。

“你先去处理一下事务吧,有空早些与春华姐带着师儿昭儿出来转转也好。”曹丕透着玻璃便想到了司马懿的想法,“处理完仲达就可以回老家过年去了。”曹丕此时的笑意还是目视的温和但是在司马懿眼里那份忧心却一直久久萦绕。

待车停稳后司马懿便将后备箱中的行李拿了出来,“玩得开心,子桓。”司马懿眼中的担心在曹丕身上转了几下,组织了多时语言才出口。

“自然,多忧何为,记得顺路买些礼物给长文他们带回来。”

“好。”司马懿注视了几刻便转身上车离开。

曹丕瘫在床上,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牙打开了手机。一条信息瞬间跳了出来。

“曹丕? (戳一戳)”

“孙权你干什么。"曹丕看着前同学前男友以及现主治医师的信息感觉牙瞬间更痛了。

“怎么来这里了。”

“你还不知道吗,难道不是因为你吗。”


曹丕和他掰了的原因其实并不是因为自身。多年前还是同学时,曹丕早已知晓孙家世代都以医药本,而自己的父亲也是新兴医药研究公司的建立者。其实两者并没有竞争关系倒不如说还是合作关系。

而一切的起源便是多年前的一场疑案,孙家大公子,孙伯符在次出行中遭受 了车祸自此没有精力再照料孙家产业,将重担交付给了刚毕业不久的孙权肩上。孙权扛上事业的第一件事便是处理这件事,那时江东集团高层不知为何一致认同都是曹魏公司为了报复而蓄谋已久,尚无力与他们抗衡的孙权无奈只好同意打击曹魏公司的策略。

就在不久前,以周瑜,陆逊为首支持孙权的高层终于夺回了江东集团的全权,孙权将部分经营重任交付与了他们,自己则去金陵当地经营。

只是没想到没过多久便在会议前见到了不是来协商事宜却是治牙的曹二公子,对方从刚开始见面的惊愕到尴尬的神情在被孙权尽收眼底。

而鬼使神差之下自己用私人号加回了曹丕也是一种意料之中吧。

“过几日有空? "孙权看着闪烁的屏幕上闪现曹丕冷漠的回答思索了半响还是决定直来直往。

“有事? ”曹丕倒是没有想到他会直接发问愣了一会才回答。“尽到地主之谊,带你逛一逛。(玫瑰)"

曹丕说的上是无语的看着一开一合的玫瑰表情包,最终还是答应了。

在约定了时间地点后,曹丕把手机往床上一扔,闭目想要休息片刻却想起似是遥不可及的记忆。


“曹子桓,过几日去打篮球吗。"曹 丕被袭来的一股冷意拍得头疼。

“你过年不回家吗。”曹丕放下手中正在构思文章的笔一脸假笑地望向拿着球的孙权。

“今年我哥和公瑾出门办事去了,我回不回去都一样。”看着孙权眼底的失落曹丕摩挲了几下指间向孙权开口道'那今年,不如一起?”

“好啊,曹子桓你可不要反悔。”孙权笑眯眯的样子像是一只诡计得逞的猫——当然这只是曹丕这样想。

这是属于两个人的第一个新年, 从此之后的几年,总是会找到机会与对方出游。

直至那时。


一声清脆的房铃让意识回到了现实,刚从床上的起身的眩晕感让曹丕走得有些不稳,刚打开房门看清门口的人后,曹丕的怒气值突然又上升回来。

“滚。”

"曹子桓,不至于吧。”

“给我滚。”

“我是给你拿药的。“孙权点头示意手上的药袋。


曹丕感到一阵眩晕涌上脑中,四肢瞬时无力,扶墙勉强站住心中却在暗骂,为何一定眼前的人是孙权。


“进来吧。"曹丕最终妥协让他进来,毕竟在酒店房门口吵架不免有些奇怪。


曹丕拿起桌上的水杯想浅抿一口, 结果手背同时伸手想要试水温的孙权覆上。


“刚拔牙不能喝过冷的水,我给你烧点。“看着孙上被冻得微红的险庞,曹不沉默了半刻默认了他的行为。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预约时候填的地址是这里。”孙权默默地为司马懿默哀了一刻,但是没有更好的理由来解释了。


“……”两人一时视线交错又飞速地分开。


偌大的房间中只剩下快要烧沸的水发出阵阵响声,浮起的热气融化无法似是凝固的时间,直到热水烧沸后开关跳落的声音划破了这片短暂的平静。


“曹子桓,你这生活习惯肯定活不过四十岁。”孙权边倒水边忍不性开口吐槽对方的糟糕的生活习惯。


“就不劳您费心了,早死了你们还说不定少个竞争对手。”

“曹先生想的还真开啊。”


“孙仲谋你到底想怎样。”曹丕接过温水,脑内玩味着对方有些超出正常关系的殷勤。“你…”


曹丕还未说完,话头便被一旁起身整理药物的孙权接了过去。“你的饭食就按照发的清单来,其他药物给你整好了,没事我先走了。”


“孙仲谋你。“曹丕起身挡住了他出门的唯一道路。 “说清楚。”

曹丕不得不承认孙权有时充斥着威胁神色的样子着实像一只等待狩猎的老虎。


孙权试图跻身向前,却看见曹丕一双晦暗不明的眼神直勾勾地望着自己同样模糊的神色。


也不知是谁向前的那一步,两人的气息逐渐交缠在了一起。

“今天无事,还不走?”

“让我享受一下片刻的宁静。”

“呵,堂堂孙总坐拥英才荟萃还要担心。”

在解开误会后,曹丕的态度从气愤变为了有些想笑,没想到自己在四年的大学生活中未曾意识到他居然在某些方面还有懂得感性的一面。

“那你当时为何不说清楚。”

“我怕你哭得落花流水。”

“这个词是这样用的吗,要哭的人也该是你吧。”曹丕挑眉扫了一眼,顺手便欲拿起身侧的烟盒。

孙权见了转手将烟从曹丕手中抽出,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酝酿着的吻。

“……”

“下次别抽了,对身体不好。”

“嗯。“曹丕右手扶着孙权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快到大年三十的街上少了些许回家的学生与在此谋生的人,取而代之的是不少的游客。庙会远处就清晰可见的闪烁着的灯光吸引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的目光。江上来往不绝的船只,描摹着一副独属于江南的秀丽。漫步江边,阵阵寒风吹起每个游人的心中的珠帘娟娟。


“不知为何,总是向往着这一片天地。“坐在船上听着悠悠小曲的曹丕望向江畔如燃烧着烈火般浓烈的装饰。

“烟火漫空。 “孙权单手挑起船侧的帘布望着远处依稀可见炸裂的烟火。


“若是洛阳的烟火不妄也是一番美景。"曹丕捻起盘上的葡萄,细嚼一番却不禁耸起眉头。“这……”


“冬季吃葡萄,也只有曹二公子会想出来吧。“孙权指了指牙,“少吃点吧。”


“孙仲谋....你”还未说完的话被迫因船的晃动吞了回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着孙权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曹丕刚想说什么又被窗外袭来的阵风打了回去。


“到洛阳等着, 孙仲谋。”


“拭目以待哈哈哈哈。”


“你还真的准备去?“曹丕不可置信地转向在他眼中一脸戏谑的孙权。“已经和伯言说过了。“孙权一脸轻松的解释道。


……反正事情已商谈完毕倒也无妨。“曹丕不知是对自己说还是对着对面正悠然自得吃着为自己专门准备的葡萄的孙权说。


“放心死不了。"


“你死了最好,江东集团收购近在咫尺。"


“不是,快过年说这种话。曹子桓你就……”


“停。”曹丕无语地看着满脸无辜的孙权。“那就订明天机票飞回去。”

“好。"


“仲达?”

"嗯,二公子您说。“司马懿在电话另一头一边喝水一边听着。

“明天我先回洛阳了,你安置好直接回温县过年去吧。"

? !司马懿含在嘴里的水差点没有喷出来。“好…好的二公子。"曹丕又交代了点事宜便挂了电话。


“不怕被我听见吗。“刚走出浴室的孙权瞥了眼刚刚还在侃侃而谈的曹丕。


“反正这些都要写在给你的文件上。"


“睡吧,明早的票。”


“嗯。“孙权口中应下,手中的动作幅度却没有停止。


曹丕侧过身用力按住对方不安分的手,加重了声音。

"睡觉。”

“拒绝。”


第二天早上起来两人眼下不出所料出现的黑眼圈,让本该吵闹的两人在机上安分了不少。


“呼。”曹丕一个接一个的哈欠让他自己怀疑起自己是不是才二十几岁。


“……”曹丕哭笑不得地看着身旁已经开始补觉的某人,无奈地扶额打开电脑开始安排行程。



刚到洛阳不久,空中就飘起了层层白雪,覆盖着这座千年古城的角角落落。


孙权刚刚坐上沙发就被曹丕敢了起来去包饺子。


“这样。“曹丕一边示意怎么包,一边呵呵地看着手忙脚乱的孙权不知所措的样子。“你是忘光了吗。


“这么久没包了,我怎么可能记得。“孙权将手在-旁的纸巾上擦拭了一番,转头看向虽然人少却依旧热闹非凡的大厅,“你们人怎么不多啊。“曹 丕没接话转头看着正在烧着的锅。


“怎么你还亲自下厨,曹子桓看不出你还会烧饭。”


“我自愿的,剩下就交给别人了。”曹丕转手拿出橱柜中的葡萄酒熟练地斟了半杯,抿了少许,“尝尝?“孙权接下酒杯浅品了一口。


窗外的烟花声音已经陆陆续续地响了起来,突如其来的铃声打醒了有些迷糊的孙权,“我去开门。”


“仲谋新年快乐哈哈哈。”


“哥?还有公瑾哥?你们都来了。”


“这么久不见仲谋长高了啊。”


"?“孙权一脸疑惑地看着从后面突然冒出来的曹操和被拉着的被迫赔着笑的刘备。


令同样疑惑地还有闻声而来的曹丕。“爹? "


“子桓啊,辛苦了。"曹操欣慰地环顾了室内的一圈布置。


“不愧是公子。“刘备笑着拉着跟在后面的一众人进了门。“你们去忙吧。“周瑜看着格外激动的孙策向孙权挥了挥手就进门向大厅走去。


留下的两人在厨房里面面相觑。


“你叫的吗。”


“你觉得呢。”


“曹子桓你觉得他们知……”


“知道了。”


两人撇了一眼热闹非凡的大厅。推杯置盏的声音不绝于耳,眼眸中透露出几丝笑意。


“也不错。”

“嗯。”


热气腾腾的饭菜不过多时便上了桌。坐在一起的众人将除夕的气氛推上了高潮。

“祝各位新年快乐,事业有成!”

“哈哈哈不怕抢了生意?”

“各凭本事! ”

“哈哈哈好! "


两人在众人之间推开椅坐下,眼前的菜品虽说没有什么玉盘珍馐,都是些平常菜系。

烟火气夹杂在热闹的氛围中显得分外浓厚。

曹丕拿起手旁的葡萄酒,向对面正准备低头加菜的孙权遥遥一举。

“——”

“…”

“喝多了,小心胃?”

“没有。我在想这是第几次和你一起跨年。”

“之前没看出牛你的仪式感啊。”

“会变的。”

“怎么消沉了?可不像你。”

“感慨几句还能当真,走,出门吧?”

路旁的烟火宛若白昼,时不时传来的爆竹声装点了原本清冷的街道,河岸两旁的灯光早已亮起为这张一年一度的盛宴铺垫。

“5”

“4”

“3”

“2”

“1”

“嘭嘭嘭。”


“新年快乐!”


雪花无声伴着烟花在这片沸腾的空气中燃烧,淅淅沥沥落下的光线像是举行在空中的一场万人空巷的盛宴。照亮了尘世人间。


“新年快乐。”

“嗯。”


两人随着烟花依栏仰头目视着远处广阔无垠的山河,连绵不绝的山旁熠熠生辉的灯光若影若现地浸润了晦暗的眼眸,似是很久很久早到记不清时间之前他们也曾一同在这里驻足。


新岁惟愿旧人平安喜乐,岑静无妄。

新年快乐~

【非斯非】朝雨清

本人流的斯相就是虽然会因为他的死而悲伤但不会后悔去做这件事的那种。

dqf和史向的混合,最近在看导致脑子一直在循环名场面狗血但是真的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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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世再见。“看着对方潇酒地饮下面前致命的酒,李斯总觉得他们还在当初求学的时候,他的师兄是韩国的公子非。意气风发的少年们载着车趁雨出门畅游,同席共饮谈天说地。


“如果来世,你不会愿意见到我了吧。”


李斯颤颤巍巍地走出云阳狱时,雨已经下了三四刻了,来去的秦人踏雨而行天地间只余下了淅淅沥沥的雨声,自己那几乎闻不可闻的轻叹化在了风中,飘向了不会有人知晓的远方。


心痛但是绝不会后悔。


“斯兄。”


“何事?


“明.…日…可有空?”


“自然是有空的,师兄找我有事?“


”上元将近,可愿同非前前去韩国一游。”


“自然可以,今年都未曾有空回家,去师兄家乡看看自然也是好的。”






师兄真的要离开这里了吗。


“韩国需要我。”


“师兄不会不知道良禽择木而栖,秦国会是去施展抱负的最好之处。”


“我先是公子非,然后才是韩非,我……做不到。”


“……师兄…一路顺风。”


那时韩非的笑容似乎仍是与和煦的春风一般让人心安,自己也似乎坚信殊途同归,到最后师兄总是会放弃韩遵从天命的。



“抱歉。是我害了你。”

“斯兄,还望保重。”



“父亲?醒醒,今日要去收拾东西了!今日说好去打猎的。”


李斯朦胧之间听到了儿子在门外的呼声,惺忪的眼下一抹浅浅的青色彰显了主人近几天并不安稳的睡眠。

“别扰了,你父亲这几日睡眠都不安稳,好不容易歇下会,过几日你父亲休整好了自然会带你出去的。“女子的柔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好了,先自己去玩吧。”


“好吧。”


李斯终是熬不住自己的倦意又睡了过去

又或是望故人入梦来。




“师兄?“眼前的韩非穿着一抹白衣仍是稷下求学时的模样。但是胸前的那抹扶桑似的颜色让人转不开视线。


“几日未见,斯兄怎就如此憔悴了。“韩非浅浅地笑了几声,微微上扬的嘴角似是勾人魂魄的索命镰让人目不转睛无法目移。


“师兄.……”李斯突然感受到了当年偷看自己师兄假寐被对方发现的局促感。


“为名为利,你的所作所为都没有错。你放不下的不过是……是当年的同窗之情。 ”韩非似是自嘲又像是平淡的叙述一一个毫不相关的故事般吐出了这句话,其中惨白的感情扰得李斯无法直视那个曾经朝思暮想的人。“我不怪你,你我生命的结束会了结一切,你我不必也不会再见了。”


“为何?”李斯看着眼前转身而去的白衣公子,想伸手拦住却空揽住了一泓空寂。


“大秦的丞相不该被这些事所左右,没有弱点的人才是无懈可击的,就像如今的秦王,不会被情感左右,能左右这位王上的只有天下。”韩非没有回首只是自顾自地说着,“你最大的弱点就是情与利。你……照顾好自己.……”


看着眼前的人将要消失在了烟雨中,李斯突然感到从心中涌出的无力感和迷茫。


“你会恨我吗....”李斯朝着烟雨中喊道。


李斯觉得自己听到了答案又不敢去相信。雨落了,还有泪,磅礴的大雨终究降临,眼睡中萦绕着的眼泪决堤而下,随着落下的还有魂牵梦绕的几十年时光和不堪回首的旧事。


公元前233年,李斯使人遗非药,使自杀,韩非欲自陈,不得见。秦王后悔之,使人赦之,非已死矣。




“王上?”

“灭韩之事可曾定下来了。”

“臣等已商量出了对策,容臣细说。”

“说吧。“赢政看着李斯娓娓道来的模样突然想起了曾经相父,但是只有一瞬间这个念头就被抛出脑内。




韩国国破的那日李斯感到了从所未有的轻松,他背着秦王去往了韩国国都,看着断壁残垣,心中莫名升起了一丝不应该存在的快意。“终是,灭了啊。“残忍的笑意蔓延了嘴角,一旁的侍卫看到一直沉默不语的廷尉大人突然爆发出了歇斯底里地笑声被吓了一跳。


"先生?”为了不暴露身份侍卫只好这样称呼。


“我为王上高兴,终于踏出了横扫六合的第一步。”看着喜极而泣的李斯,侍卫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在一旁静静地站着。


“时候不早了先生,这天似乎是要落雨了。”侍卫看着阴沉的天气担心地说。


“你先去东门外等我吧,我马上就来。”


“是。”侍卫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遵从了李斯的指令。


李斯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雨水倾盆而下,修长的衣袖被雨浸透紧紧地贴住了李斯本就瘦削的身躯,这使他显得更加单薄,雨更有越下越烈之势。


“先生怎可如此作践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突然被一双强劲有力的手托住。


李斯被身旁的人堪堪扶住但下一刻便意识到了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王上? !王上怎会在此地,此地尚未完全安定王上怎可以身犯险,这……”


嬴政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李斯的语气让赢政想起了回光返照的病人但也只是一瞬间。


“怎么,廷尉能来,寡人就来不了吗。”


“望王上恕罪。”嬴政看着李斯晦暗不明的神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李斯假意向远处枝头上被雨惊走得鸟儿望去没有想接话的意思。


“好了好了,这也没什么大事,快回去换身衣裳。”

嬴政收回了打探地眼光朝着反方向走去。


“谢王上,臣告退。”


李斯踉踉跑跑地远开了这个地方,当时的一阵恍惚间,他觉得那双手是自己死去的师兄,我是疯一厢情愿还要滞留到什么时候。


师元,你在天上看着吗,韩国,终是被灭了啊你会恨我…”李斯自言自语后忍不住又笑了笑,恨——只怕是恨都不足以形容了吧。


也是,是不必再见了罢。

烟火人间,没有一处是属于我们的了。


end。

【非斯/政斯】雨初歇

教人红销翠减,绝衣宽金缕,都为轻别。





李斯紧紧握住了那人尚是温热的右手,逐渐如抽丝般消失的温度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韩非,他的师兄,韩国的公子与使臣,已经痛快的饮下了自己亲手斟满的酒碗。万箭穿心的刺痛感在四肢蔓延开来,发胀的感觉盈满了全身他的脑中嗡嗡作响,他恍惚间听到了赵高说赦免韩非的诏书,但一切都来不及了。


“廷尉大人,王上来访。”


李斯示意旁边的李由扶自己起身,李由将一旁的软垫拿来放置在身后。 不过多时,一抹玄衣便翩然来访。


“卿无需多礼。”赢政审讯的目光在身上流过,内心似乎被看了个透彻的感觉让正在低烧的李斯身上惊起了一身冷汗。


“王上,臣身体不适,不能见礼还望宽恕。”李斯默默地将视线转入了一旁袅袅升起青烟的香炉上,房内一时如晨山空谷般寂静,略有眼色力的下人们早已退出房内,给这个看起来即将剑拔警张的君王和沉默不语的廷尉留下空间。


“韩非先生的遗体已由韩王安派人带回去了。”赢政似是有些戏谑地观察着眼前的人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低下身来坐在了床榻上品味着榻上这人晦暗不明的神色。“听说先生在稷下时与公子非交往甚密,不知是何种密法呢?”


他用一种近似于窃窃私语的声音在那人左耳边厮磨。


“臣对秦从无二心。”李斯被那话激起阵战栗,手似是筛糠般在被褥在颤抖着,咬紧的牙冠透露出了内心掀起的惊涛骇浪。


无助还有的一丝求饶?赢政内心一阵五味杂陈,“寡人明白。” 也没有心思再去看他的反应,起身准备离去的赢政似是怜悯又是警告地向榻上快要精疲力尽的李斯说道,“寡人知道廷尉的病想必下周就可以痊愈了,还望早日康复。


“恭送王上。”送走了赢政,李斯终是忍耐不住摊在了床上,背后的大汗淋漓在温和的日光下暴露无遗,微张的领口上渗出的细珠染湿出一片深色。


“爹? !”李由看着又憔悴万分的父亲急忙冲进了屋内。


无事,你去后厨看看汤药吧。


看若匆忙出门儿子的青衣与细雨融作了一体,李斯脑内一片混沌而又清明。






“咳咳。”感觉肺都快要被狱中的烟尘所埋没,李斯皱着眉头想要遮挡却被一人执拗地拧过了头。


“丞相早知今日,当有何感想。”赵高笑眯眯的看着狼狈不堪的大秦丞相,内心的欢愉溢于言表,“记得多年前,丞相的师兄也是在这,被丞相亲手毒死的吧。”赵高缓缓踱着步子,眼睛却盯着眼前人的眼眸,似是想从其中挖掘出平日里无法想象的绝望。


“斯不后悔。”李斯冷笑了一声,清冷的眸子不再看向他而是转向了一旁逼仄的窗口。


“为了大秦,何人不可舍,何人不可弃。”赢政的话仍在脑边徘徊,李斯狠狠地闭眼将这句话甩出了脑中。


“斯不为这些所后悔,最后悔的就是为了一己私欲将大秦千秋万世之业毁于一个小人的手里。”李斯咬牙切齿地从嘴里将话一字字吐出。


“真当你还是丞相吗。”赵高猛地换了神色,恶狠狠地盯着李斯,“就告诉你吧,我当初奉旨赦免韩非,在那个时间点进来不是意外。”看着李斯忽变的神情, 赵高恢复了一开始笑眯眯的神色,“我就不打扰了,明日以及将来也不必再见了。”





咸阳似是从未有过如此大的雨,李斯走上街头时环顾了一圈, 最后定格于咸阳宫高耸的檐牙上,昔日稷下的柔软与咸阳的刚毅熔铸进了他最后的心跳中,轰烈又沉寂。“来世再见。”不知是向谁说还是自言自语,李斯闭上了眼睛,明天会是一个晴天吗?





“斯兄?该醒醒了,醒…醒!”

“唔。”

“今日是.......是何日,斯兄忘....忘了吗。”

“?”

"上元! "看着似是睡懵了的师弟,他使劲摇了摇旁边那人的身体,“走....走啊!打猎去。”

“今日下雨,别想出门了师兄。”那人在床上眯起了双眼,翻身再次睡了过去。

“别.....别啊。这可是你来这……这....里的第一个上元。”

“好啦,我起身便是了。”他无奈地起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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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的秦,有后续,还没写完

【笔友组/羊陆】有似客游6

“你说什么?曹子桓这个混蛋要调用燕行院的人?他在想什么。”司马懿似是暴跳如雷地看着正在一脸平静地喝茶的贾诩。


也怪不得司马懿,燕行院,直隶最大的谍报组织,虽然被交付给了曹丕,但是一言一行无不在暗中的监督之下,“二公子做事自有道理。”贾诩浅笑着回答。司马懿光用眼睛瞟了-眼就可以看出身旁人的胸有成竹,不过只差一句提问。


“说吧,理由?”


“第一,我是曹公委派监督的直接长官;第二嘛,反正借口是侦查敌方站前布局,你不会想不到的。”贾 诩拿起茶盏轻轻地拂去表层的茶末细细地抿了一口,“这茶也太老了吧。”


“现在想喝明前龙井的新茶?我去换些红茶给你除些寒气吧。”


司马懿转身走出门就看见了正在走廊上徘徊的郭嘉,“郭秘书,早啊。”


“早。"郭嘉眯着眼睛探向屋内”文和在这里等我?”


“是的,他刚落座,您也可以进去了,我去换些茶叶。”


“好,辛苦了。”


看着郭嘉转身走进屋内,司马懿转身想储物间的方向走去,拐进了储物间的隔间内。


这里本身其实是一间不小的厨房,由于在整个办公环境下的格格不入,虽然布局没有改变,但是还是改了功能。司马懿从柜子里掏出了-台电报机,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吐槽在自己地盘还要和做贼一样。





曹丕走在街上的唯一感想就是没有 想到冬天的南方有这么冷。


“先生这里请。”服务员毕恭毕敬地请曹丕走进了这家看起来是当地最为富丽堂皇的饭店,笔友的手下要是这点钱都付不起那还真是穷到什么地步了。曹丕思索着不经意间地敲打着桌面发出“嘚嘚”的响声。


“这位先生这里请。”


终于来了,曹丕抬头扫向门口,穿得很得体但又有朋友之间闲适之感。


“您好,我是苏默字仲穆,幸会


“魏桓,字首场。就当是交个朋友叫我字就可。”


“那日不慎撞了魏兄真是抱歉,今日这顿就算是赔礼了。”


“无妨无妨。”曹丕望着对方真诚的眼神几乎有那么一个瞬间怀疑了自己的想法是不是错了。两人闲聊间菜品已经布满圆桌,精细的做工敲到好处的配料使鲈鱼鲜而不腥,酝酿出独特的江南风味。


苏默此时已经心不在焉,随手挑拣了些不常吃的菜品。


"砰。”就在不经意间他未看到一旁的瓷制酒盏已然掉落


"砰。门被打开,一名男子看向了看地面上的酒盏又看了看曹丕,一 旁的苏默尴尬地挥手示意自己无事就让他退下“这位是?”曹 丕没被冲进来的人吓到,倒是确定对方的身份。“仲穆这个排场到也不像是普通的世家啊。”对面的人感觉像是被针刺了-下不自然的别过头去。


“咳。”苏默不自然的转过头来,“家里的独子总是关爱的有些过分罢了,毕竟现在到处兵荒马乱,更是家书值万金。”他的眼光飘向了窗外悬挂的明月,“也不知何时能了。


“很快就会结束的,无论何人统一四海,只要人们不再衣不蔽体,居无定所那不就是好的吗。”


曹丕顺着苏默的眼光望去道“江水流春去欲尽,闲谭落月复西斜。江月以景送我,我以情寄江月,江水婉转不尽,但人生不乐又有何妨,何况代代无穷,亘古不变依旧伫立,不知小友有无听说过西方的一句理论,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我曾以为如曹孟德,孙仲谋等英雄人物才是决定走向的人物,但回首过来也不竟然。”曹丕说道激动处便站起来走向窗边看着无穷的江流遥遥远逝。


“那以子洛所言,是否不该多忧何为?更是该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吧。”


"? !“曹丕逐渐后悔起刚刚的一番豪情壮言来,还真是自己的笔友。


“曹子建的确是文采斐然,说出的一番话也很难不让人热血沸腾。”苏默笑着看向自己,不或者说是:孙权。曹丕默默地拿起酒盏掩盖了自己惊讶的神情。“仲穆小友,好久未见。


“哈哈哈,我们不是应该就没见过吗。”孙权打趣着一旁神 思不定的曹丕笑着继续道"之前子洛兄的信我已收到了,只是因为时间不足未曾回信还望见谅,没想到今日-番抱怨倒是发现了意外之喜。”


“无妨无妨,今日相聚,不醉不归!“曹丕将新上的葡萄酒倒入酒盏举起酒盏与孙权遥遥一敬,便灌入嘴中,回荡出甘甜的风味。


“仲穆此来有何安排啊。” 曹丕感觉有些许的醉意,便摇了摇头试图以聊天来驱赶。


"嗯,来陪一个朋友去金陵闲游,不知子洛兄是否愿意同行?


“当然,与君游,实乃大幸。” 曹丕感觉醉意更加的浓稠,想要摇头起身但又以失败告终。“我扶你回去


吧。”孙权起身看了看下秒就要倒在地上的曹丕摇了摇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抹笑意,“走吧。 ”两人小心翼翼地出门,孙权对门口的人示意就在后面跟着就好于是一步 -步地扶着曹丕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