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精重出江湖

还活着。

【嬴稷中心】四季

1

赢稷最后一次来到武安君府是一-次冬天, 他也记不清是哪一年哪一日只记得雪下得纷纷扬扬十分好看,后院的平地上厚厚的一层积雪让整个院中的风景显得格外宁静安。他无声地穿过一道道小路端详着府中的一草-木, 他知道他不会再回来了,而罪魁元首是他自己,后悔吗?赢稷笑了笑,怎么会呢。如果他不如此执着,最终的结局也不过是和司马错又或是景监一样安享晚年。但,寡人会这样做吗,他又会这样选择吗。


“王上,是否该走了,雪大不好回宫了。“侍卫在-旁小心翼翼地问道,赢稷凝视着眼前在雪中逐渐模糊的门户似乎马上就会有人打开门用一杯热茶恭恭敬敬地把自己弓|进去商讨战事,但眼前有的只是无尽的雪还有,望不到的未亡人的结


局。”咸阳已经许久未有如此之雪了。“赢稷慢慢地走出了府中,他走得很慢很慢,似乎又回到了三十几年前那条漫长的从燕到秦的长道,一袭白 衣撑伞为他轻轻掸尽貂衣上的细雪。那一刻,心中的一切恐慌都归于寂寥,只有无声地相拥与倾诉。眼前的场景随着一-阵大风灰飞烟灭,只剩下了天地间的茫茫雪地与皑皑飞雪。


秦昭王五十年十一月,秦王使使者赐之剑,自裁。武安君引剑自刭,死而非其罪,秦人怜之,乡邑皆祭祀焉。


秦昭王五十年的冬和几十年前刚到燕国的风光-般让 人胆寒。偌大的咸阳城王宫中只有侍女进出时才发出几声摆放又或是拿起物品的声音在回荡,无人不知那位似乎是功高震主的大将军是在这里被赠剑赐死的。之前在咸阳城内传为美谈的赠剑如今却成为了人口之间的禁忌。秦律的规定让这些话不得不藏在了某些不见光的角落,到巍峨耸立的咸阳宫都在历史中泯灭,成为了青史上某页的某一行。


2

叁月的燕国还是料峭春寒,而人们也刚从子之引起的战火中呛呛咧咧地缓和出来。姬平在逃亡山中数年后终于回到了满目苍凉的蓟城。王城早已面目全非只余下断壁残垣和尚未完全干涸似乎仍在流淌不止的血迹。


"王上。”侍卫欲言又止,眼前的燕王已经走进了这一片废墟中,一抹白衣在这片无尽的漆黑里显得格外突兀,恍若-一个意外来到人间的仙人俯瞰这并不应该存在人间疾苦。


清亮的埙鸣划破了即将到来的黑夜,也惊醒了众人。侍卫警戒地望向远远走来的黑衣男子,想要示意危险的靠近,但是眼前的君王突然眼前一亮小跑了过去。


"公子稷来了!可有带来什么好消息? "赢稷看着眼前刚刚还酒脱出尘的姬职感觉瞬间无语。


“据姑母所言,藏宝的位置应该就在此处。” 赢稷打开了携带在身上的厚重竹简指了指一个偏远的地方。


“这个地方?“姬职有那么一瞬间的意外但是表情又马上归于平淡。"公子既然如此豪爽将此交了出来,可有所图?”


看着赢稷一脸愈发明显的笑意姬职颔首表示你继续,"希望王上在以后我回秦时可以有所保护,可否?“赢稷在说完后恭恭敬敬地向姬职行礼。


此时姬职内心是十分疑惑的,至少此刻他并不认为这个被遗弃的秦国公子还可以回望故乡,但仍是同意了他的要求。

3

田文真的觉得自己此生不会再来秦国。刚刚从函谷关口离开不远就听到了不远处这几年令诸国闻风丧胆的秦国铁骑的声音,不过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们,铁骑飞快地经过了这一行人向关内冲去,众人提心吊胆还未结束,一个田文最不想出现的声音出现在了这里。


"孟尝君走得好快啊,没向寡人辞行就连夜出函谷关回齐地了? "赢稷的声音在函谷关的风声下依旧格外清晰。


“不敢不敢,只是臣的封地薛邑有些许急事忙着回去罢了。“田文刚想乘着不注意慢慢走出秦军范围内却发现另一旁站着一个更加熟悉的人“大良造许久不见,去咸阳事急未曾登门拜访是文先失礼了。”白起只是简单地回了礼又定定地站在了秦王的一旁。


随着声音的响起,周围的门客几乎是在同时拿出了武器护在了田文的周围。


"先生不要紧张,寡人只是来送行的。”说着令人拿了些像是食盒和酒桶一般的器物,“只是些酒菜,还望收下,给先生让道!。“门客们获得田文的允许后略有些迟疑地接下了这些器物。


”谢秦王几日来的照拂,臣告辞!“田文望着眼前在即将到来的黎明下逐渐清晰的道路,策马扬鞭,向着升起的太阳高歌而去。


等到大道平平时一个门客终于忍不住问道这秦王到底送了些什么,田文笑了笑,“不过是些苦菜与秦国凤酒罢了。"不过这是秦王的而不是公子赢稷的。


“夏日炎热,不妨路上分发给众人也好携带。“- 旁的冯驪的眉头已经快要皱成了远山黛。


“好,就这样安排。不过记得留一一份。


几年前的初见分明是那么惊心动魄但是现在看来也却只是一抹残阳的影印般,只有当时桌上伴着相谈甚欢的秦酒苦菜为这次本不该存在的见面与放纵留下了一丝夏日的绿影。


4

“?”赢稷显然有些惊愕,秦律森严居然有人敢在道上光明正大地拦路而且是国君的车架真是闻所未闻,“你可知寡人是“秦国只有一个王上,那可以称作寡人的自然也只有当今的秦王。”路上这人似乎没有任何避让的动作而是接着说了下去。“既然如此,何不让开。”赢稷不免有些觉得这人好笑。


"秦国当政只知太后穰侯而未闻王上有所作为。“一声如惊雷在赢稷的心中炸开。


"先生尊姓,有何指教不妨上车详谈。


“敞姓范名雎,魏国人


这就是如今的秦王与如今的丞相的第一次见面。现在想来也使人忍俊不禁,至少蠃稷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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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发现了,最后一段它烂尾了,下次有时间把它补上,感觉有历史bug因为是刚入坑时候写的,就是个没有历史依据的在大秦帝国基础上的抒情文罢了,各位看的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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